“咳,咳咳……我认输,只要你不杀我,随便你怎么利用我,做你的棋子还是弃子我都无所谓。”
闻言,霍屹脸上反倒是有了一丝笑意,赤裸裸的嘲笑,看着地上那不自量力的家伙,属实感到厌恶。
“你觉得你自己还有什么价值,废物!”
皮鞋再次狠狠踹上他的胸口,那被反复殴打的位置早已变得脆弱不堪,蒲驰元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肋骨快要断裂,他痛苦张嘴哽咽。
“我能帮您…得到陶南霜,我会让她心甘情愿留在您身边……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
霍屹嗤之以鼻:“我实在看不出她有多喜欢你。”
蒲驰元裂开带血的嘴角,仰起的眼中满是濒死般的乞求:“舅舅……”
霍屹眯起琥珀色的瞳孔,不有余力地锋利化作蔑视:
“证明给我看。”
他收回脚,声音压得极低,冷得发狠,明明已经想好了他的死法,却还是会因为这句承诺,暂且悬停了对他的杀意。
毕竟,霍屹是真想得到,陶南霜那个自作聪明的蠢家伙。
“若你真能做到,才算没白费我这些年的栽培。”
霍屹正要离开,让仲峻进来收拾这一地的狼藉,又想起什么,停下了脚步,西装裤下长而有力的腿部立在原地。
他衬衫下摆垂落,并未扎进裤腰,隐约可见那具结实胸膛的起伏,一身黑色在室内光线下极为沉静肃穆,无声地放大着他不怒自威的压迫力。
男人回头盯着地上气喘吁吁的人。
“房子的密码,你是怎么知道的。”
蒲驰元望着天花板刺眼的光束,嘴角牵扯起疼痛的笑意,声音力竭到虚浮:
“我试了两遍,一遍是你的生日,另一遍是陶南霜的生日。”
“但答案都不对,所以我把你的生日,跟陶南霜的生日结合到一起输入了,用你的月份,和陶南霜的日期。”
蒲驰元艰难地转头看向门口的霍屹。
“舅舅你看起来铁面无情,实际上,心思比谁都细吧。”
霍屹眉头紧锁,眉间挤出几道深刻的褶皱,似乎面对被揭穿的真相而反感。
他离去的脚步果断,许久后,外面又传来仲峻的声音。
蒲驰元疲惫闭上了眼。
要说他能猜出这个密码,其实也不全靠推算,和霍屹皮囊下本就不多的那份柔情。
是霍屹对陶南霜的爱太过直白了。
任何电子产品,对霍屹而言都是一个工具,就连人,也都是他随心利用的棋子。
但他却把手机屏保,设置成了陶南霜的照片。
“蒲少爷,能起来吗。”仲峻在他面前蹲下,目视扫了一圈检查着他身上的伤势。
“起不来,医生呢。”
“老板并未给您配备医生,我可以帮您的伤口简单做些消毒处理。”
他说着,把带来的药箱给打开,从里面拿出剪刀:“您的衣服我得剪断,不然我没办法观察您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