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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章 你记得我们我们记得你致永不散场的观众（第1页）

虽然大家都不知道陈默这第一波伴手礼礼盒里面装的是什么。

但是别提有多期待了。

毕竟，陈默出手从来都是不同凡响。

陈默站在灯光璀璨的舞台中央，望着台下神情各异的观众，忽然露出标志性的痞。。。

雨后的城市泛着湿漉漉的光，空气中还残留着泥土与青草的气息。陈默站在工作室顶层的露台上，手里握着一杯温热的枸杞茶??这是魏筠硬塞给他的养生标配，说是“再这么熬夜下去，别说拍电影了，你连见面会都开不动”。他笑了笑，没反驳，只是默默把药丸一样的维生素也吞了下去。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系统自动推送的舆情简报：《“平民导演计划”首期报名突破八万，创华语影视扶持项目新纪录》。下面附了一段视频截图，一个穿着洗得发白工装的中年男人正对着镜头说话，眼神里有种久违的光：“我是个电工，在工地干了二十年。但我一直想拍一部讲我们这群人故事的片子……以前没人信我能拍，现在，陈导说他信。”

陈默盯着那张脸看了很久，轻轻点了个赞。

身后传来脚步声，魏筠披着风衣走上来，头发被风吹得微微凌乱。“你还真打算一个个看材料？”她语气带着无奈，“八万份创意提案，就算每天审两百份，也得四个月。而且你知道里面有多少是来蹭热度的、套资源的、甚至写玄幻修仙题材还想让你投资的？”

“我知道。”陈默吹了口茶，目光没移开屏幕，“但只要有一个是真的，就值得。”

魏筠沉默片刻，靠在栏杆上：“可你已经做得够多了。这次见面会之后，圈子里的人都闭嘴了。就连当初骂你‘暴发户’的那个老导演，前天都在饭局上说‘陈默这条路走得邪，但不能否认他带出了新风气’。你现在要的不是证明自己，而是保护好自己。”

“我不是在证明什么。”陈默摇头，“我只是在还债。”

魏筠苦笑：“你这人啊，总把别人对你的一点善意当成救命稻草记一辈子。可这世界哪有那么多恩情值得这样偿还？”

“有。”陈默忽然笑了，“十年前，我在剪辑室通宵改剧本，饿得头晕眼花，楼下便利店老板娘给我送了碗泡面，加了个蛋。她说：‘小伙子，别太拼，但也别放弃。’那一晚我哭得像个傻子。后来我去还钱，她不要，说她儿子也喜欢看电影，希望有人能替他说句话。三年后她店关门了，听说搬去老家养老。我一直没找到她。”

他顿了顿，声音轻了些：“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一个人因为看了我的电影，觉得生活还能再撑一天??那我就还得起这份债。”

魏筠望着他侧脸，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依旧还是当年那个蜷缩在出租屋角落里改剧本的年轻人。只不过如今，他不再只能靠一腔孤勇对抗整个行业，而是有了能力，把那束微弱的光，照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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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平民导演计划”初筛名单公布。一百个名额，从八万名申请者中层层筛选而出，涵盖农民工、外卖员、乡村教师、单亲妈妈、残障人士、退休工人……他们的共同点只有一个：从未接触过专业影视制作，却坚持用手机、二手相机记录生活，并提交了完整的故事大纲。

发布会当天，现场座无虚席。媒体蜂拥而至，争相报道这场“属于普通人的电影革命”。

陈默没有穿西装，只是一件黑色夹克，坐在台上，面前放着一杯水。

“很多人问我，为什么要做这件事？”他开口时语气平静，“有人说我是洗白，有人说我是作秀，还有人说我是疯了，居然敢让外行拍电影。可我想问一句：谁规定拍电影必须是内行的事？”

台下安静下来。

“电影的本质是什么？是讲故事。而故事，从来就不属于某个阶层、某种身份、某群特权者。它属于每一个活过、痛过、爱过、挣扎过的人。”

他举起手中的文件袋：“这里面，有一部叫《父亲的最后一班岗》的剧本，作者是铁路检修工老李，五十八岁，小学文化。他写了自己父亲在雪夜里巡线摔下山崖的故事。文字粗糙，语法不通，可当我看到最后一句‘爸，你说火车不会停，人就得跟着跑’的时候，我哭了。”

台下有人开始抹眼泪。

“还有一位姑娘，叫林小雨，十九岁，聋哑人。她用手语和图画完成了她的提案《听不见的声音》。她说她想让全世界知道，沉默的人也有呐喊的权利。我们团队花了三天才翻译完她的全部手稿，而当看到她画出主角在无声世界中听见音乐的那一幕时，我们的剪辑师直接请假回家哭了。”

陈默环视全场：“这些人，没有资源，没有背景，甚至没有话语权。但他们有最真实的生活，最有力量的情感。我不怕他们拍不好，我只怕他们永远没有机会开始。”

掌声如潮水般涌来。

就在所有人以为这只是个启动仪式时，陈默突然宣布：“今天，我要当场决定第一支短片的拍摄权归属。”

全场哗然。

“我会随机抽取三位入选者的提案，由现场五十位业内嘉宾进行盲评打分，最高分者立即获得五十万元启动资金，并由我的团队全程协助制作。”

话音未落，大屏幕已亮起。三份提案缓缓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