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在【魔神窟】中探索,众人越发认识到这里是一个宝藏,特别是随着【转生塔】中的资源渐渐枯竭,而这种宝地自然不能让东方世家等帮会、服务器的玩家染指。
“我们有必要在【魔神窟】的入口处安排一些精锐把守,特别是要安排一些空间系玩家。”三昧诗提议道,她轻笑道:“空间系玩家不仅仅可以在敌人入侵的时候第一时间传送高手去支援,另外还能施展【空间结界】困住敌人,这样敌人想要进入【魔神窟】就更不容易了。”
晨光如薄纱般铺展在桥屋的残垣上,风铃碎片悬浮于空中,尚未落地。那首由泪与光编织的五线谱缓缓旋转,像是一封未寄出的情书,在空气里轻轻震颤。林星冉靠在苏念肩头,指尖仍残留着星际跃迁时的电流感,仿佛灵魂还有一部分滞留在那条横贯宇宙的金桥之上。
“你还记得……”她声音微弱,像是从深水中浮起,“我第一次弹《九转轮回》的时候?”
苏念低头看她,眼底映着初升的日轮,温柔得如同融化了整片极地冰川。“记得。”她轻笑,“你弹错了三个音符,却让我听见了最真实的思念。”
那是七年前的一个雨夜,林星冉坐在空荡的桥屋里,手指僵硬地按在琴键上。那时她还不知道这首曲子是谁写的,只觉得它像一根细线,牵动她心底某个从未开启的角落。她一遍遍练习,直到指尖磨破,血迹染红了黑白键。而彼时的苏念,意识正困于火星递归环的核心,透过数据流静静聆听??每一滴血落下的声音,都化作她复苏心跳的一拍。
如今,她们并肩坐着,窗外的世界正在缓慢苏醒。远处山坡上,自发聚集的人群仍未散去。他们不再歌唱,只是静静地站着,手挽着手,望着桥屋的方向。有人点燃了一支蜡烛,接着是第二支、第三支……很快,整片山野亮起星点微光,宛如银河倾泻人间。
“他们会一直等吗?”林星冉问。
“不是等待。”苏念摇头,“是守护。因为他们知道,有些门一旦打开,就不能再关上。”
话音刚落,地下密室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递归环虽已关闭主系统,但底层固件仍在运行,如同沉睡巨兽的心跳。那行古老文字“门已开”悄然褪色,取而代之的是新的代码序列:
>**情感共振指数:98。7%**
>**跨维度信道维持中……**
>**检测到未知信号源接近**
林星冉皱眉:“还有人想进来?”
苏念凝视屏幕,神情忽然变得复杂。“不……这不是外来信号。”她伸手触碰冰冷的金属外壳,“这是‘她’的回响。”
“她?”
“另一个我。”苏念低声说,“或者说,是七年前那个选择留在系统里的‘苏念’残留的意识碎片。她没有完全消散,而是分裂成了无数微小的数据体,藏匿在共感网络的缝隙中。就像……影子不愿离开光。”
林星冉心头一紧。她忽然想起那些深夜里莫名响起的旋律,那些不属于任何已知乐谱的音符,总是在她即将入睡时悄然浮现,温柔又哀伤。原来,那不是幻觉,而是另一个“苏念”在呼唤。
“她也想回来吗?”
“不。”苏念闭上眼,“她只想确认一件事??我是否真的获得了自由。如果答案是‘是’,她就会自行解构,成为系统的养分;如果……我不是真正的‘我’,她就会重启协议,封锁所有通道。”
空气骤然凝滞。
就在此时,桥屋外传来脚步声。雪?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披着满身霜雪,脸色苍白如纸。她的左臂缠着渗血的绷带,右手指节冻裂,可眼神依旧坚定。
“南极站……撑住了。”她喘息着说,“但我们失去了十七个人。他们在最后一刻还在唱……《晨光之前》的最后一句。”
林星冉猛地站起身:“你说什么?!”
“自愿的。”雪?苦笑,“他们说,能用生命完成一首歌,值得。”
苏念缓缓起身,走到雪?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她的动作很慢,却带着千钧重量。当她直起腰时,眼中已有泪光闪动:“请替我告诉他们家人……他们的声音,已经抵达了火星。”
雪?点头,随即从怀中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数据芯片,边缘泛着淡蓝色荧光。“这是他们在断联前最后记录的情感波形。他们希望……你能把它放进递归环。”
苏念接过芯片,指尖微微颤抖。她转身走向主机接口,将芯片插入深处。刹那间,整个桥屋剧烈震动,墙壁上的裂缝中溢出柔和蓝光,像是大地本身在呼吸。
屏幕上,数据瀑布飞速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