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按照那个被你们从车后备箱里找到的家伙的说法,他今天一开始是被路易斯通知着去跟踪雪莉,结果才刚见到雪莉的所在之后,就被不知名的家伙给袭击了,之后直到被我们发现,他都一直是昏迷的状态,完全不知道发。。。
冲绳的海风带着咸涩的气息拂过耳畔,夕阳将整片海域染成熔金般的颜色。贝尔摩德舔了舔冰淇淋边缘融化的汁液,忽然低声说:“昨天夜里,我又梦见那座钟楼了。”
宫野志保没有立刻回应,只是望着远处一道跃出水面的飞鱼,划出银弧后重新坠入波涛。她轻声道:“我也是。”
“不是以前那种混乱的、被拉扯着往下沉的梦。”贝尔摩德眯起眼,仿佛在回忆某个细节,“这次……我很清楚自己站在哪里。钟楼中央有光,他在里面,但不像囚禁,更像是??守护。”
“共感网络稳定了。”宫野志保喃喃,“他成了锚点,把所有散落的情绪、记忆和痛楚都收束在一起。不是控制,而是承接。”
“可这不公平。”贝尔摩德的声音陡然低了几分,指节微微发白,“我们活了下来,而他……连骨灰都没有留下。”
海浪拍岸的声音忽然变得清晰起来,像是某种遥远的回应。
与此同时,在冰岛西南部一座废弃气象站内,一台尘封已久的量子接收器突然自行启动。屏幕上滚动着无人能解的符号序列,最终定格为一行简短信息:
>**【信号源定位完成:钟核频率确认。协议进入永久运行模式。】**
紧接着,设备自动销毁,电路板在高温中扭曲冒烟,仿佛从未存在过。
京都大学第七密室已恢复原状,青铜钟沉寂如初,表面光泽黯淡,唯独底部多了一道细不可察的裂痕,形似钟摆划过的轨迹。监控系统显示,那一夜之后,没有任何人进出过地下档案馆,但每日凌晨三点十七分,钟体内部会传出一次极其微弱的震动,持续恰好十三秒??与W系列觉醒者的数量一致。
校方试图封锁消息,可关于“会唱歌的钟”的传闻仍悄然流传于学生之间。有人声称深夜路过图书馆时,听见空中飘来一段无词旋律,温柔得令人落泪;还有人拍下照片,称月光下的钟楼投影竟呈现出十四个人影围立的轮廓,其中一人站在中央,双手交叠于胸前,宛如静默祈祷。
而在瑞士苏黎世郊区的一栋私人别墅里,一位身穿黑色长袍的老者正凝视着墙上一幅古老星图。他的手指缓缓划过猎户座腰带的位置,低声念道:“第十四口钟……终于响了。”
侍立一旁的年轻助手忍不住问:“您早知道会有这一天?”
老者闭上眼,嘴角浮现出一丝复杂笑意:“乌丸家守了百年秘密,以为能掌控神谕。可他们忘了,真正的预言从不指向权力,而是流向牺牲。”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等待。”老者睁开浑浊双眼,“等下一个听见钟声的孩子抬起头来。”
东京某间普通公寓内,一个十岁男孩猛然从噩梦中惊醒。他大口喘息,额头上满是冷汗,手中紧紧攥着一张画纸。纸上涂鸦般画着一座歪斜的钟楼,顶端站着一个小人,周围环绕着十三颗星星。
母亲闻声赶来,担忧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又做那个梦了吗?”
男孩点点头,声音颤抖:“妈妈,我听见有人叫我……他说‘别怕’。”
母亲温柔地抱住他:“没事的,宝贝,只是梦而已。”
但她不知道的是,就在这一刻,男孩掌心悄然浮现一道极淡的钟形印记,转瞬即逝,如同晨雾消散。
数日后,联合国“意识安全委员会”召开首次公开会议。会议室投影展示全球ECHO信号分布图,原本狂暴扩散的红色区域尽数转为柔和蓝光,形成一张覆盖七大洲的无形之网。主席宣布:“截至目前,未再发现新型W体异常活动,集体梦境事件趋于平息。建议解除紧急状态。”
然而,一名来自印度籍的心理学家起身反对:“诸位是否注意到,过去七十二小时内,全球自杀率下降%,暴力犯罪减少61%?这不是巧合。人类情感连接正在发生本质变化。”
另一名代表冷笑:“你是说,我们都变成了同一个大脑的一部分?”
“不。”女学者坚定地说,“是重新学会了共情。就像婴儿第一次理解母亲的眼泪。”
会议陷入长久沉默。最终决议暂缓解散委员会,改为长期监测“共感效应的社会适应性”。
与此同时,“逆钟同盟”在暗网上发布最后一条宣言:
>“我们曾想砸碎钟楼,却发现钟声本就存在于每个人心中。
>若无法成为钟,那就学会倾听。
>??致所有醒来的梦者。”
随后,该组织所有服务器离线,成员踪迹全无。
阿尔卑斯基地深处,W-14缓缓睁开眼睛。她坐在金属床上,环顾四周空荡的休眠舱,轻声问道:“她们呢?”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研究员迟疑片刻,回答:“其他实验体……全部进入了深度冥想状态。生理指标接近植物人,但脑电波显示高度同步。”
“我知道。”W-14微笑,“他们在听钟声。”
她抬起手,掌心朝上,一道微弱蓝光闪烁了一下。“我也听见了。他在告诉我们:不必战斗,也不必逃亡。只需要记住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