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大厅里回荡着广播的声音,遥月和酷拉皮卡面面相觑。
“你家长……”看到遥月的表情一下变得像吞了只苍蝇一样难看后,酷拉皮卡止住了话头。
“比司姬绝对是在报复我!”遥月面上保持着微笑,语气却阴森森的,“明明有手机可以联系,却还是选择用这种方法。”
她眉头跳了跳,拉起酷拉皮卡往服务台走去。
遥月暖乎乎的掌心突然贴上他冰凉的手背,他手指不自然地蜷缩起来。
“你的手好冷。”对酷拉皮卡小动作毫无察觉的遥月自顾自地牵着他往前走,“是因为发烧的缘故吗?”
“或许是这样……”他低下头,视线停在二人交汇的指尖。
忽地,遥月拉着他的手松了力道,她向上移了几寸,握住他的手腕。
隔着他薄薄的肌肤,遥月能感受到酷拉皮卡的脉搏正在她指尖砰砰跳动。
她愣神了一秒,转而摸向他的袖口,心不在焉地开口:“你穿这么薄,难怪会发烧了。”
“我最近确实没有太注意温度变化。”酷拉皮卡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他无端想起了某个他们还在族群里的午后。
“酷拉皮卡,酷拉皮卡?”
少女的脸和记忆中的模样重合,他从短暂的失神中醒来。
“我在听,”他目光移向遥月身后的少女,“这位就是你的师父?”
“哼哼,”比司姬双手叉腰,神气十足,“我就是比司姬·酷露佳,想必遥月一定在你面前提起过。”
酷拉皮卡沉吟片刻,“实话说,她并没有在我面前对你有过多的描述,在此之前我并没有想到原来她的师父会是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
比司姬笑意盈盈地看向酷拉皮卡,眼睛里似乎都在闪着光,“你这孩子就是会说话,难怪我们遥月心心念念的要见到你。”
“我哪有!”听着比司姬添油加醋的描述,遥月有些害羞地别过脑袋,“我只是比较担心你,所以……”
“我明白。”酷拉皮卡在听过后表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遥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好了,”比司姬清了清嗓子,“说回正题上,医生那边说你的情况可以不用住院,回去休养就好。”
“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都需要先找个落脚的地方。”比司姬继续补充道。
“不如……”
遥月眼神悄悄瞟向酷拉皮卡,“你住的那家旅店,还有空房间吗?”
*
遥月提着大包小包搬进了酷拉皮卡的隔壁,比司姬住的稍远些,刚好在她的斜对门。
她在比司姬的帮助下把行李简单收拾好后,闲不住的她来到的酷拉皮卡房间门口。
他房门虚掩着,似乎是早料到她的到来。
遥月敲了两下门后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预想中的这位病号却没有安分地躺在床上。
“不是发烧了吗,还在写东西?”遥月满怀怨念地盯着他不停写着什么的手,出声询问。
“刚才喝了药,这些工作只差一点点就能完成了,等做完这些我再休息。”酷拉皮卡头也不抬,认真近乎到了一种执着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