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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 各个身怀绝技（第1页）

费了好一番力气，李信终于令不知火舞和春丽罢手，不过看两人相互看不顺眼的样子，应该只是担心在比赛前私斗会影响参赛资格，并不是真的握手言和，等到比赛结束之后，自会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当然，要是在比。。。

极光在天幕上缓缓流淌，如同熔化的翡翠悬于苍穹。归鞘Ⅱ号穿越赤道热浪后，逐渐驶入北纬七十度的寒带边缘。舷窗外，云层冻结成霜晶，折射出幽蓝与银白交织的冷光。空气变得稀薄而锋利，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细碎冰针。尤莉调整了飞艇的热能护盾，防止外壳结冰导致结构脆裂；来生爱则不断校准导航系统??磁罗盘早已失灵，GPS信号被极地电离层扭曲得支离破碎。

“我们正在接近目标区域。”她指着全息投影中央那片深紫色的冰原，“根据《未亡之书》最后浮现的坐标，因纽特歌舟沉没于格陵兰东部海底，埋藏在一座移动冰盖之下。它不是普通的沉船……而是‘声音的坟场’。”

李信靠在舱壁旁，手指轻抚木盒边缘：“母亲曾提过这种船。它们不载货物，只载歌。每一代‘歌者长老’临终前，会将自己的全部记忆谱成一首长调，刻进独木舟的肋骨里，然后驾船驶向永夜之海，任其随浮冰沉没。他们的信念是：**真正的传承不该留在人间，而应交付给时间本身**。”

“所以这艘船里封存的，不只是旋律。”来生瞳低声接话，“是一整个民族对世界的理解方式??如何用风声判断猎物方位，如何用雪崩的回响预测天气，如何用婴儿啼哭的音高辨认灵魂归属。这些知识，全被编进了那首未完成的《永夜安魂曲》。”

李昭闭目静听。体内共鸣系统微微震颤，仿佛有某种遥远的频率正穿透千米厚的冰层，渗入他的神经末梢。那不是鲸鱼般的宏亮吟唱，也不是喜马拉雅僧侣的庄严梵音，而是一种近乎沉默的低语??像是冻土深处根系蠕动，又似冰川断裂前那一瞬的呻吟。

“它在求救。”他说。

“但我们怎么下去？”尤莉皱眉，“这里的冰层平均厚度超过八百米，水压足以压碎钢铁。而且……你看这个。”她调出一段声波分析图，画面中一条诡异的静默带横贯海底，“整片区域存在‘声学真空’，任何主动发声都会被瞬间吸收，连被动监听都极其困难。这不是自然现象，是某种……自我保护机制。”

来生泪翻开《未亡之书》，纸面墨迹悄然浮现：

>**千年前，最后一个歌者阿纳克图在极夜中启航。

>他唱完最后一节时，暴风雪骤然降临，整艘船连同歌声一同冻结。

>冰盖合拢如唇，将旋律密封于黑暗之心。

>此后百年，每逢冬至，猎人们会在梦中听见断续歌声，醒来却发现喉咙发痛，仿佛自己也曾参与吟唱。

>科学家称之为“集体幻觉”，萨满却说：

>那是歌舟在寻找传人，一个能替它继续唱下去的人。**

“所以屏蔽层的本质不是隔绝，而是**吞噬**。”李昭睁开眼，“它把所有试图靠近的声音吃掉，变成自己的养分。就像饥饿的胃，等待真正完整的歌来填满。”

“那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一声不吭地潜下去吧？”来生爱语气急促。

“我不会开口。”李昭站起身，走向装备舱，“但我可以‘想’一首歌。”

众人一怔。

他取出西伯利亚孩童赠予的骨笛、东京庭院采集的山樱标本、南太平洋新生海螺的一小片碎片，一一放入共鸣器接口。这些物件承载着他曾修复的记忆片段，如今将成为新旋律的基石。

“我要做的，不是播放录音，而是**重构**。”他调试设备，“让所有我听过的、记得的、感受过的歌声，在意识中融合成一支全新的调子。这支歌不属于任何一个民族，但它懂得所有民族的语言。它是……**记忆的共通语**。”

“可如果失败呢？”来生瞳望着他，“如果那冰层下的东西拒绝接受外来者的歌？”

“那就让它把我变成它的一部分。”李昭笑了，“成为它的回声，也未尝不可。”

深潜准备开始。

穿梭艇经过特殊改造，外覆吸音涂层，内部搭载低温适应型共鸣矩阵。李昭穿上抗压服，头盔内置脑波转译装置，能将思维直接转化为声波脉冲，无需通过口腔发声。这是唯一能绕过“声学真空”的方法??以意念为弦，以记忆为谱，奏出无声之歌。

归鞘Ⅱ号悬停于冰海上空，释放热能钻头，在千米坚冰中凿出一条螺旋通道。蒸汽升腾，凝结成环状雾霭，宛如通往地心的阶梯。穿梭艇缓缓下沉，四周渐暗，唯有仪器微光映照着李昭平静的脸。

一千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