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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杀妹证道初见皇子（第1页）

以连山信单刷了千面的战绩，他说孔羽嘉是魔教妖人，虽然十分突然，但大部分人还是瞬间信了七成。

“孔夫子真是魔教妖人？”

“应该错不了，天眼连千面都能看穿，更何况是宗师。”

“真是人不可。。。

晨光如刀，割裂长夜。

连山信伫立在废墟中央，风卷残雪拂过他枯瘦的肩头。那支冰雕小梅静静躺在掌心，寒气早已散尽，却仍像一颗不肯融化的魂魄，固执地映着天边微明。他的左眼金痕未褪，像是命运刻下的烙印，又似一道尚未闭合的门缝??通往那个曾试图吞噬他的“可能性”。

田忌站在三步之外，没有说话。他知道有些痛无法安慰，正如有些觉醒无法逆转。他曾以为自己是布局之人，运筹于命格之间，可如今才明白，所谓逆命之术，在真正的因果洪流面前，不过是一叶逆水行舟的扁舟。血书残页在他怀中发烫，仿佛还残留着卓碧玉唇上的温度。

“她用情念唤醒了整座影组的梦魇。”田忌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我穿过七百具沉睡的影卫，看见他们脸上都挂着笑……那是童年的笑，失恋的哭，母亲唤乳名时的眼泪。她把所有人拖进了最深的记忆里，只为给我三天时间。”

连山信闭上眼，喉结滚动了一下：“所以你也快死了？”

“不是快。”田忌笑了笑，从袖中取出一枚漆黑如墨的棋子，“是已经。忘情咒反噬，寿元枯竭，这副躯壳撑不过今日午时。但我带出来了更重要的东西??《弥勒案始末录》最后一页被撕去的部分，藏在密库夹层中的‘初源契约’拓片。”

他将棋子与拓片一同递出。

连山信接过，指尖触到拓片瞬间，护心镜碎片骤然共鸣，浮现在空中组成残缺图纹：八角星环内嵌一双眼睛，下方写着古篆??“以鹰为犬，饲神于未生”。

“这是……观星台与初代明王的盟约？”连山信喃喃。

“不。”田忌摇头，“是背叛。真正的明王从未堕落，而是被观星台第一位司命官亲手封印。她发现‘明王降世’并非灾劫，而是人类突破轮回桎梏的唯一契机。于是她伪造预言，制造宿命循环，让四鹰每三百年自相残杀一次，只为阻止那扇门真正开启。”

寒风骤起，吹动两人衣袍猎猎作响。

“戚诗云不是失败品。”连山信忽然道，“她是钥匙，也是祭品。她的‘无命’不是缺陷，而是跳脱因果的资格。她本可以成为终结者，但她选择了毁灭自己来斩断链条……”

“因为她爱你。”田忌低声道，“而爱，是所有命术都无法计算的变量。”

连山信猛地攥紧拳头，冰梅碎裂成粉，随风飘散。

就在此时，东南方天际那缕晨光忽地扭曲，竟化作一道青色火焰，自高空坠落，直扑青铜门遗址！火焰落地不燃，反而凝成一只半透明的青鸟，口中衔着那枚晶莹冰芯，轻轻落在连山信掌心。

冰芯一触肌肤，顿时融化，化作一道细流钻入血脉。刹那间，识海翻腾，无数画面奔涌而来：

??一位白衣女子跪坐于铜炉前，将自身魂魄炼成血玉，泪水滴落处，玉石生出裂纹般的经络；

??七十二具尸体拼成的图腾下，一个婴儿啼哭不止，双目金光暴涨，撕裂了祭坛结界；

??三百年前，四位披甲武士并肩斩向青铜门，鲜血洒满铭文，却在最后一刻停手，转而将其重新封印；

??还有……他自己，身穿龙袍，手持权杖，站在崩塌的世界中心，脚下是万千臣服的灵魂，耳边回荡着“万岁”之声，可眼中空无一物。

“这不是记忆。”连山信喘息，“这是……未来的投影。”

“青鸟来自初源之火的余烬。”田忌脸色苍白，“它选中了你。说明你已被承认为‘选择者’??能在无数可能中挑出新道路的人。但代价是，你必须承受所有平行命运的重量。”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震颤。废墟之下，原本坍塌的地宫深处传来低沉钟鸣，一声、两声、三声……共九响。每一响，便有一道虚影自尘土中升起??正是此前消散的四位四鹰护法！

但他们不再是武士模样，而是呈现出生前真容：第一位是身披玄甲的老将，额有刀疤，胸前挂着半块残破兵符；第二位是年轻道士，手中拂尘已断，袖口绣着“观星”二字；第三位竟是女子，面容清冷，眉心朱砂与戚诗云一般无二；第四位则是个少年，赤足披发，脚踝缠着锈迹斑斑的铁链。

“我们不是魂。”老将开口，声若洪钟，“我们是‘执念’。三百年前，我们拒绝完成最后一次封印，却被司命官以‘命锁’禁锢，永世不得超脱。我们的意志被困在这扇门前，日日夜夜重复抉择：杀，还是不杀？”

“而现在。”女道士轻叹，“因戚诗云自毁命格，因果锚点崩塌，命锁松动了一瞬。我们得以显形，只为此事??告诉你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