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疑点有很多。
有那么一瞬间彦卿甚至怀疑苍舒醒是个愚者,或者虚构史学家之类的人,嘴里没有半点真话,连名字都是假的。
不过那也只是一瞬的怀疑。
在战场上待得久了,谁待人是真心的,谁皮囊下八百个心眼,他不说像将军那样一眼看穿,勉强辨认还是能做到的。
但他还是有万千疑问,他想知道那些问题的答案。
好奇心、警惕心和担心都混在一起,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要不还是问一点吧,先问一点。
多了解一些,以后出了类似的事,起码也方便相互照应。
“你……”
“我是在曜青出生的。”
两个孩子同时开口,刚好撞在一起。
“……”
“你说吧。”彦卿道。
“……”
小醒拱了拱被子,从边缘的一角探出头,转半圈,刚好能面对彦卿。
“我小时候生活在曜青,父母也都是曜青人。”他说。
“神战开始之后,联盟奔赴前线,曜青的云骑基本都上场了。后方的大本营是保护起来的,我在那里生活。
“可是有天被偷袭,死了很多人,我活下来,却背负了‘诅咒’。
“金血就是这么来的。”
“……啊……”彦卿面露不忍,“抱歉,让你想起不好的事……”
“没有什么好道歉的。”小醒趴下去捞起被捆着的咒灵,拿出一只来吃。
“已经发生的事,回避无法改变什么。我们还要在这里待不短的时间,有些话还是说通比较好。”
他知道沟通的重要性,不是每个人都会读心术,也不是每个人都聪明到遇到什么都能化险为夷,现在不说,以后只会吃更多的亏,不值当。
但这样的状态,彦卿更担心了。
装得再成熟也掩盖不了他还是个孩子的事实。
国木田独步给他看了小醒的病例,如果没有“诅咒”,也没有疾病,小醒会像其他孩子那样和家人生活在一起,不知饥渴也不懂苦难,那样就很好。
他本该平安长大的。
“那你……你的身体,平时还好吗?”彦卿斟酌片刻,问道。
“[毁灭]的‘诅咒’是不是伴随着其他后遗症,平时……会不会很痛?需要储备止痛药吗?”
小醒摇头。
“没有痛觉了。”
所以只有止痛药是不需要的。
“……那还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吗?比如……除了吃这些无智慧的能量生物,还有没有其他补充能量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