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打断传承链。”
另一人回应:“放心,已经安排人在内部培养‘替代叙述者’,很快就能推出官方版本。”
宁皓盯着屏幕良久,忽然笑了。
他想起三十年前,自己也曾以为烧掉母带就能终结一切。
可故事一旦生根,就不再属于任何人。
现在的这场围剿,不过是历史又一次轮回罢了。
当晚,他拨通了一个多年未联系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沙哑女声:“你还活着?”
“我一直都在。”
宁皓轻声道,“小禾,是你吗?”
对方沉默数秒,才缓缓开口:“我不是林小禾。
她是我的母亲。
我叫林晚。”
宁皓心头一震。
原来她留下了后代。
而且这个女儿,竟然一直活在体制之内??某文化研究院副所长,专攻“集体记忆建构与社会叙事管理”
。
表面上,她是维稳体系的一员;实际上,她的实验室里藏着大量被归档封存的“异常叙述案例”
,其中包括近五年来所有上报的“群体性梦境共振”
事件记录。
“我知道你在做什么。”
林晚在电话里说,“我也知道他们怕什么。
不是因为你煽动幻想,而是因为你证明了一件事:当足够多人共同相信某个故事时,它就能获得现实穿透力。”
“就像《萤火》当年那样。”
宁皓接道。
“不一样。”
她纠正,“那时只是一个作品影响了一批人。
现在,是千万个碎片化的叙述反过来重塑整个认知环境。
你们正在制造一种新型语言??不是用来描述世界,而是用来修改世界的语言。”
宁皓闭上眼。
风从木屋缝隙钻入,吹动桌上一页未写完的手稿。
“那你打算怎么办?”
他问。
“帮你。”
她说,“但要用他们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