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仙瑶等人迅速行动。
那人刚拐入一个僻静通道,前后两端便被同时封锁。
几名光明守护的成员现身,脚步无声,直接形成了一个收拢的包围圈。
那个戴着深色兜帽的男人,
他的神情有些紧。。。
夜风穿过星台边缘的裂隙,发出低沉如诵经般的呜咽。
那颗悬浮的光球静静悬于原地,不升不落,仿佛只是时间本身凝成的一滴露水。
它没有重量,却压住了整片大陆的记忆??每一个在熄灭节闭眼默念“我记得你”
的人,都会在那一瞬感到胸口微热,像是被谁轻轻握了一下手。
李沧的名字不再需要被提起。
他的存在已化为一种呼吸般的节奏,融入了这个世界的脉动之中。
孩子们学着点亮心火时,老师不会说“像李沧那样”
,而是说:“就像春天来时,花自然会开。”
但并非所有回响都来自光明。
在极北冰原深处,一座由黑曜石构筑的地下祭坛中,一道身影盘坐于寒霜之座。
她披着残破的银纹长袍,左眼是正常的人类瞳孔,右眼却是一团缓缓旋转的灰雾。
她的名字早已被抹去,如今只被称为“遗烬”
。
她是当年遗忘谷三万具未复燃躯体中的例外??唯一一个在集体觉醒后仍沉睡至今的存在。
直到三日前,她的心火突然自行跳动,频率与守忆者联盟发布的某段记忆波频完全同步。
那段波频,是李沧在谷底跪地诉说的最后一句话:“对不起……是我来得太晚了。”
此刻,她的指尖正划过地面刻痕,一道道模糊影像浮现:少年时期的李沧站在废墟里抱着一名垂死的老兵;他在第七门阵列前独自承受乱殊冲击;他写下第一本《唯心流导论》时颤抖的手;他在叶昭君病床前低声许诺“我会替你记得一切”
……
“原来‘记得’也能杀人。”
她喃喃开口,声音像是从千层冰封之下挤出,“它让人无法真正死去,也无法真正活着。”
地面忽然震颤,祭坛四角升起八根骨柱,每根柱上缠绕着一枚破碎的镜片。
这是乱殊残余意识最后的造物??“反忆之阵”
。
它们不制造恐惧,也不传播寂灭,而是专门剥离“被铭记”
的感觉,将个体从集体记忆中一点点抽离,直至成为彻底的虚无。
遗烬缓缓站起,右眼灰雾暴涨,竟将空中影像尽数吸入。
那些属于李沧的画面,在她体内燃烧、扭曲、重组,最终化作一句冰冷宣言:
“既然你们用记忆唤醒亡者,那我便用遗忘,杀死活人。”
与此同时,南境边陲的一座小镇正举行年度“忆灯节”
。
人们将写满思念的纸灯笼放入河中,随水流漂向远方。
一名十岁女孩蹲在岸边,小心翼翼地把一张画放进灯笼??那是她爷爷的模样,穿着旧式白袍,胸前火焰呈淡金色。
“爷爷是在遗忘谷醒来的吗?”
她回头问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