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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道爷的新手机(第1页)

晚自习结束。

陈拾安回到家里的时候,又喝上了姐姐煲的靓汤。

家里有个会做饭爱做饭的姐姐可真是好,考试的这两天里,天天回来就有补汤喝,以至于陈拾安都觉得自己要是考砸了,都辜负婉音姐的一片心意。。。

晨光如薄纱铺展在火种台旧址的断墙上,那座曾被强拆令夷为平地的小院,如今已长出青苔与野蓟。陈拾安蹲在残垣边,指尖拂过一块半埋于土中的电路板??那是倾诉舱主机的残片,烧焦的接口还连着一截褪色的数据线。他轻轻将它翻转,在背面发现一行极小的刻字:“声波不死。”

他怔了片刻,忽然笑出声来。这行字,是十年前阿岩偷偷焊进第一代原型机时留下的暗语。那时他们还在大学实验室打地铺,用报废收音机拼凑录音模块,梦想着做一个“能听懂眼泪”的机器。没人相信会成功,连导师都说:“情绪又不是电压,怎么量化?”可他们偏要试。如今,这句话竟以这种方式重见天日。

手机震动,是苏晓发来的消息:【真实写作社今晚八点线上集会,议题:我们还要不要高考?】

陈拾安盯着屏幕良久,没有回复。他知道这个问题早已悬在整个社会头顶,像一把迟迟不落的刀。教育改革虽已启动,但高考制度本身仍巍然不动。官方称其为“社会稳定器”,可越来越多的声音开始质疑:当评分标准终于透明,当作文不再因“消极”被判零分,那么这场考试,是否还能承载千万人命运的重量?

他起身拍去裤脚尘土,走向停在巷口的旧面包车。车内堆满从各地寄来的包裹??有学生撕毁的心理测评表,有家长烧掉的情绪调节头环,还有上百封手写信,夹着干枯花瓣、折纸星星,甚至一片带血的指甲盖。每一件都标注着编号和城市坐标,正等待录入火种台新搭建的“记忆档案馆”。

车子驶出城区,穿过一片新开垦的果园。路边广告牌换了模样,不再是“冲刺985”“清北名师押题班”,而是大幅海报写着:“你的情绪,值得被认真对待。”下方印着二维码,链接到教育部新推出的青少年心理支持平台。陈拾安眯眼看了会儿,心想,这或许就是变革最温柔的方式??不是推倒重建,而是在裂缝里种花。

抵达郊区仓库时,阿岩正戴着护目镜焊接主板。这里是他秘密重建的技术中枢,藏身于废弃冷链仓库深处,恒温恒湿,防电磁干扰。几排机柜闪烁着幽蓝指示灯,中央一台老式终端正在自动抓取全网舆情数据,生成动态情感图谱。

“你迟到了。”阿岩头也不抬,“西南疗养院那边刚传回新信号,他们在进行某种脑波同步实验,频率接近儿童REM睡眠期的自然波动。我怀疑……他们在尝试批量复制‘幸福模板’。”

陈拾安递过那块电路板:“所以我们要抢时间。”

阿岩接过一看,瞳孔微缩。“声波不死?”他低声道,“这是……我们的启动密钥。”

原来,当年两人设计初代系统时,设定了一个隐藏协议:只要在全球任意节点输入这句暗语,并激活特定频段的声波共振,所有被删除的原始录音片段都将触发自恢复机制。这个功能从未启用,也未记录在案,甚至连明路智能的技术团队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你是说,”陈拾安缓缓开口,“那些以为已被彻底清除的声音……其实一直沉睡在网络底层?”

“就像种子。”阿岩点头,“只等一声钟响。”

两人对视一眼,无需多言。当晚十一点十七分,火种台官网悄然更新首页。没有公告,没有预告,只有一段无声视频:镜头缓慢扫过一间空教室,黑板上写着五个粉笔字??“今天你想说什么?”随后画面切换至一组快速闪现的脸庞:哭泣的女孩、沉默的男孩、攥紧试卷的手、深夜亮灯的窗台……最后定格在一个倾诉舱的特写上,红灯亮起,提示“正在录音”。

紧接着,一段音频自动播放。

起初是空白,三秒后,一声极轻的呼吸传来。接着,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妈妈说我考不上大学就是废物……可我只是想让她抱我一下。”

话音落下,全国数百万用户的设备同时震动。无论是手机、平板还是公共广播系统,全都接收到同一段加密信号。AI识别显示,这段声音的情绪频谱与三百七十二段泄露录音高度吻合,但来源未知,传输路径无法追踪。

更诡异的是,许多曾安装过情绪监测软件的设备开始异常:摄像头自动关闭,数据分析模块报错,某些型号的头环甚至发出尖锐鸣叫后自行断电。社交媒体瞬间沸腾,#听见了#、#我的设备疯了#等话题冲上热搜。

而真正引爆舆论的,是一所重点高中的监控录像流出。画面中,一名高三班主任在办公室撕碎了学生的心理咨询报告,冷笑着说:“这种负能量不能进档案,会影响学校升学率。”可就在第二天,这段对话竟出现在校园广播里,伴随着清澈的童声朗诵:“老师,您有没有听过心跳的声音?它有时候很急,有时候很慢,但从不会撒谎。”

没有人知道是谁做的,但所有人都明白??那个系统,正在反噬自己曾经屏蔽的一切。

三天后,教育部紧急召开闭门会议。据内部人士透露,会上播放了一段由AI复原的1998年高考作文录音。作者是一名农村考生,文章题为《我想走出大山,但我怕爹娘哭》。文中写道:“我知道读书能改变命运,可每次拿到奖状,看到爸妈在田里弯腰的样子,我就觉得这张纸比锄头还重。”此文当年被判“格局狭隘”,不予评分。而现在,这段声音经情绪解析仪处理后,显示出长达四分钟的压抑性颤抖,属于典型的创伤应激反应。

会议最终达成一项临时决议:今年高考增设“心灵表达”附加题,不计入总分,但作为高校自主招生的重要参考。题目只有一个??“请写下你从未对任何人说出口的一句话。”

消息公布当日,火种台服务器一度瘫痪。超过八千万用户涌入“匿名树洞”功能,提交了人生中最隐秘的独白。有人写:“我嫉妒弟弟,因为他生病就能得到全家宠爱。”有人坦白:“我假装热爱画画,只是为了逃避父母离婚的争吵。”还有一个孩子留下短短一句:“我觉得活着好累,但我不敢死,因为那样会被说成懦弱。”

这些文字没有被删减,也没有被打标签。它们静静陈列在虚拟长廊中,如同星辰悬于夜空。一些学校自发组织阅读活动,教师带领学生逐条讨论,不再评判对错,只问一句:“如果这是你身边的人说的,你会怎么回应?”

与此同时,王素芬从边境归来。她在邻县藏匿期间,完成了《荒漠教育笔记》的终稿。书中提出“倾听即教学”的理念,主张将心理共情纳入教师考核体系。该书电子版上线二十四小时,下载量突破两百万,甚至被某师范大学列为必读书目。

然而,风暴并未平息。

某夜,陈拾安接到一个陌生来电。电话那头是个女人,声音沙哑却熟悉:“你们唤醒的东西,控制不了。”

他心头一震:“是你?灰西装?”

对方冷笑:“我不是来威胁的。我只是想知道,当所有人开始肆无忌惮地倾诉痛苦时,谁来承担这些重量?你们给了他们说话的权利,但没给他们愈合的方法。”

“那你呢?”陈拾安反问,“你用了二十年屏蔽痛苦,结果造就了多少个周默?”

“至少他们表面平静。”她说,“而现在,整个社会正在陷入集体情绪崩溃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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