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泪化长河。
>不拜高堂命,
>自立姓名歌。
>铃声穿风雨,
>照我向山河。
>从此不低头,
>大步走风波。”
歌声清亮,穿透夜空。
林婉儿笑了。她提起笔,在回信上写下:
>“我会来。
>但请告诉陛下,我不是去任职,而是去监督。
>我不属于任何衙门,只属于千万不敢说话的女人。
>若有一天这司变成摆设,或开始压制申诉者,
>我会第一个砸了它的牌匾。
>因为我知道??
>名字一旦响起,就永不沉寂。”
半月后,林婉儿启程赴京。临行前,她在“新心堂”门前种下一株桃树。
“等它开花那天,”她说,“会有更多女孩走进学堂,拿起书本,学会说‘不’。”
马蹄声起,银铃轻响。
她背上药箱,怀揣律书,带着一路传颂的《自救十策》,奔向长安。
而在她身后,无数双眼睛望着那远去的背影,默默记住了一个名字:林婉儿。
这个名字,不再只是一个人的称呼,而是一种信念的象征??
女人可以受伤,但不可屈服;
可以流泪,但绝不沉默;
可以弱小,但从不算无足轻重。
她们一直就算。
而且终将主宰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