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慕向后仰躺到了地上,众人松了一口气,泉天栖说道:“能一人解决一只妖,我们赚了。”
“外面好像没动静了。”木子云说道,“看来那两只妖明显怕了,照这个情况来讲,只要稳定住两侧的空间面,咱们的任务是不是就算完成了。”
“是的,我们的目的是在川?中心试着穿越时间,中心位置虚空和现实众界的规则处在最完美的平衡态,我既可以躲过时间之神对我的限制,又能保证我们在穿越过程中不会迷失,在此期间,虚空的妖如果。。。。。。
风过无痕,却在荒原上卷起细碎的灰烬。那九处焦痕如烙印般深嵌大地,像是天地也无法轻易抹去的记忆。众人静立良久,仿佛仍能听见乌里贝尔低沉的余音在耳畔回响,火柱冲天的画面在脑海中反复浮现。
茜夏靠在望乡肩头,气息微弱,但眼神清明。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握住望乡的手,指尖冰凉,却带着久别重逢的温度。望乡不敢用力,生怕一碰就会化作烟尘消散。他知道,眼前之人虽是茜夏,却已非昔日那个为火焰而战、为使命而生的火灵使。她是经历了焚心之劫后重生的灵魂,是执念熄灭、人性未泯的幸存者。
“你还记得……北境雪原的红莲吗?”望乡低声问。
茜夏微微点头,嘴角浮现出一丝极淡的笑意:“我记得。那年冬天特别冷,你说要带我去摘一朵开在悬崖边的红莲。我说你疯了,可你还是去了。结果摔下来的时候,是我用火焰托住了你。”
望乡鼻子一酸,眼眶发热:“那时候我就想,这辈子都不能让你一个人走。”
“现在不是了吗?”她轻声说,“我回来了。”
远处,言江负手而立,目光投向horizon上那一道若隐若现的山脉轮廓。他的神性五分仍在体内流转,如同星河低语,不断解析着方才神域中所见的一切规则痕迹。他感知到,乌里贝尔并未真正离去??它的意识依旧潜藏于火焰本源之中,像是一缕永不熄灭的火种,静静注视着这个世界。
“它留下了一道‘门’。”言江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楚。
风筝皱眉:“什么门?”
“不是物理意义上的门。”言江缓缓转身,“而是某种机制。一种允许更高层次存在介入此界的通道。乌里贝尔闭合了天门,但它留下了‘火’作为媒介。只要有人点燃足够纯粹的火焰,并以特定意志引导,就能再次触碰那个领域。”
颛王东脸色微变:“你是说……还有可能召唤它回来?”
“不是召唤。”言江摇头,“是回应。它不会主动降临,但若世间之火再度陷入混乱,它自会苏醒。而这一次,或许不会再有审判,只有毁灭。”
空气骤然凝滞。
叶开然苦笑:“所以我们现在不是解脱了,而是背上了更重的担子?”
“正是如此。”言江目光扫过众人,“我们被赦免,是因为我们愿意直面自己的罪与执。可这世上还有多少人,在滥用火焰的力量而不自知?又有多少势力,正试图挖掘远古火种,唤醒沉睡的灾厄?”
闻媛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那里曾燃起无数正义之火,烧尽叛徒与异端。如今她的火焰依旧炽热,却不再带有审判的戾气。她喃喃道:“也许……我们需要做的,不只是寻找木子云。我们得阻止下一个‘亵火者’出现。”
“那就从源头开始。”望乡抱着茜夏,抬头看向言江,“你说木子云能与万火共鸣,说明他对火焰的理解远超常人。如果他还在世,或许能帮我们建立新的秩序??不是靠神明审判,而是由人自己来守护火的真义。”
言江沉默片刻,终是点头:“我已感应到他的气息残留方向,在西北荒漠深处,靠近古焚国遗址。那里曾是第一个掌握本源之火的文明,也是第一个因火而亡的国度。”
“古焚国?”风筝瞳孔微缩,“传说他们建造了‘千焰塔’,用活人祭炼永恒之火,最终引来了天罚,整片大陆沉入地底熔炉。”
“传说未必是虚言。”言江道,“而木子云,很可能就是最后一个古焚遗族。”
一行人整顿行装,准备启程。白虎符灵已随望乡的净化而重塑形体,化作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兽趴在他肩头,眯着眼打盹。巢巢鼬的骷髅头被望乡小心收进怀中,他说:“等找到安息之地,就给你立个碑。”
途中,茜夏第一次主动开口:“你们有没有觉得……乌里贝尔提到‘此界之火已乱’时,语气里有一丝……疲惫?”
众人为之一怔。
“我也注意到了。”言江眸光微闪,“它不像单纯的审判者,倒更像是一个守门人。长久以来,独自维持火焰法则的平衡。每一次降临,都是对这个世界的修正。”
“所以它需要帮手?”颛王东若有所思,“可它为何不直接选人传承意志,而非要用这种残酷的方式净化我们?”
“因为火焰不容虚假。”茜夏轻声道,“任何继承它力量的人,必须先焚尽自身的欲望与谎言。否则,哪怕初衷再好,终将沦为新的暴君。”
这话落下,众人皆默然。
三日后,他们踏入西北荒漠。黄沙漫天,烈日灼空,脚下土地干裂如龟壳,偶尔可见焦黑的石柱残骸半埋沙中,那是千年前焚国高塔的遗迹。越往深处走,空气中便多出一股奇异的波动??仿佛每一粒沙都在低语,每一道风都藏着燃烧的记忆。
就在第七日黄昏,他们在一片环形峡谷中央发现了一座倒悬的宫殿。
它并非建于地面,而是自崖顶向下生长,宛如一座巨大的钟乳石群构成的庙宇,通体漆黑,表面布满流动的赤纹,像是血管中奔涌的岩浆。宫殿门口立着两尊雕像:一男一女,男子手持木杖,女子掌托火焰,二人面容模糊,却透出难以言喻的古老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