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樾平安归来,这对于三个家族而言,都是天大的好消息。
但欢喜归欢喜,该罚该训的一样免不了。
戚樾一回到韩家,就被罚跪祠堂。
这一次戚明璇也不替戚樾求情。
因为戚樾这次真的做得太过了,至今,戚明璇每每想起来仍旧是心有余悸。
只是,戚樾虽然如今平安回来,但身体还在恢复期。
年事已高的韩夫人心疼孙子,让韩明宇做做样子,差不多就行了。
但韩明宇这次是铁了心要罚戚樾,听到韩夫人这话,更是黑着脸说:“我年轻那会儿混。。。。。。
晨露站在“双生园”的湖边,风从水面掠过,带着初春的微凉。她手中握着那封泛黄的信纸,指尖微微颤抖。沈安然写下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细针,轻轻扎进她的心底,唤醒那些本该属于童年却从未被给予的记忆。她抬头望向远处花丛中缓步前行的林晓阳,阳光落在他肩上,仿佛为他镀了一层金边。那一刻,她忽然明白??他们不是幸存者,他们是重生者。
而母亲的爱,是唯一贯穿生死与时间的密码。
夜里,她独自回到录音室,将那段女声反复播放了十七遍。每一次,都能听见声音里压抑的哽咽和无法言说的痛楚。她开始翻阅沈安然留下的所有资料,一页页手写笔记、一张张实验日志复印件,甚至还有几卷几乎损毁殆尽的磁带。技术团队花了整整三天才修复其中一卷,内容令人窒息:
>“今天,A3又发作了。她说她听见两个孩子的哭声,在墙里面。我知道她在说晓阳和晓露……可我不能承认,连眼神都不能泄露半分。
>他们把我自己的孩子送进了冷冻库,只因为他的情感反应太强,‘不适合控制’。可正是这份强烈的情感,让我相信他还活着。
>我把他的名字刻在B区通道第三根柱子背面,用指甲一点点抠出来的。如果有一天他醒来,希望他会看见。”
晨露立刻带人重返B区遗址。在断壁残垣间,她们用激光扫描仪逐寸检测那根柱子。终于,在苔藓覆盖之下,一行歪斜的小字浮现出来:“**晓光,妈妈对不起你。**”
泪水无声滑落。她蹲下身,用手掌覆住那行字,仿佛能透过石头触碰到那个曾在雪夜里抱着婴儿取暖的女人。
“我们错了。”她喃喃道,“我们一直以为她是老师,是救赎者……可她其实也是母亲,也在挣扎,在失去,在默默呼唤。”
苏念站在她身后,轻声道:“有时候,最伟大的抵抗,不是举起武器,而是坚持做一个母亲。”
消息传开后,“归来者之家”收到了更多来自全球各地的线索。一名俄罗斯老妇人寄来一本相册,里面全是西伯利亚冬令营的照片。照片中的孩子们穿着统一的灰色棉衣,脸上没有笑容,但眼神清澈。而在其中一张合影角落,沈安然正低头给一个发烧的小男孩喂药,动作温柔得不像研究员,倒像一位真正的母亲。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名小男孩的脸,竟与林昭明年轻时极为相似。
“难道……”晨露盯着照片,心跳加速,“晓星不只是A3?她是沈安然和林昭明的女儿?”
她立刻联系国际刑警协助调取林昭明生前档案。经过DNA交叉比对,结果确认无疑:林昭明确实在二十年前曾接受过秘密体检,样本编号与“启明计划”核心数据库匹配。他曾是“镜火”项目的首批候选人之一,因拒绝情感剥离手术而遭清除记忆并流放至边境小镇,最终在一场“意外火灾”中丧生。
而那场火灾的发生地,正是当年沈安然藏匿婴儿的山洞附近。
“这不是巧合。”晨露咬紧牙关,“他们是恋人,也是反抗者。他们试图带走孩子,失败了,于是一个牺牲自己成为教师潜伏其中,另一个则以死亡换得女儿存活的机会。”
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A3疯癫却执着的模样??她总是在墙上画两个小人,牵着手,头顶有星星。“姐姐……哥哥……回来……”她一遍遍重复着,直到声嘶力竭。
原来,她不是疯了,她只是记得太多。
“我们要找到她。”晨露睁开眼,目光坚定,“无论她现在在哪,我们必须让她知道,她的父母没有背叛她,她的弟弟妹妹也没有忘记她。”
傅承洲连夜调动家族情报网络,联合瑞士心理干预组展开全球搜寻。三个月后,线索指向加拿大北部一所封闭式精神疗养院。该院十年未接收外界访客,所有病历均加密处理,院长是一名曾参与“启明北欧分支”的神经学家。
当救援队抵达时,A3已被转移至地下三层特殊监护室。她蜷缩在角落,头发灰白,手腕上有旧伤痕,但当晨露轻声喊出“晓星”时,她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骤然亮起一丝光。
“你……有声音……像她……”她喃喃道,“妈妈唱歌的时候……也是这样……”
晨露跪在地上,握住她的手,一字一句地说:“我是晨露,你是晓星。我们的妈妈叫沈安然,爸爸叫林昭明。他们爱你,从未停止。”
那一夜,晓星第一次安静地睡着了,没有尖叫,没有抽搐,嘴角甚至带着淡淡的笑意。
与此同时,“共情指数检测系统”迎来重大突破。通过对幸存者脑波数据的深度学习,算法成功识别出一种独特的“情感共振模式”??这种模式存在于所有曾经历长期情感压抑但最终恢复共情能力的个体中,被称为“萤火波段”。
联合国人权委员会正式采纳该系统作为公共职务候选人的心理筛查工具。首批测试中,又有五名政要被标记为高风险对象。其中一人竟是某国教育部长,他曾极力反对将“启明事件”写入教科书,声称“那是科幻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