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最佳女歌手奖项被张艺凭《当爱已成往事》夺得了。
今年,她家伊人固然也发了不少好歌,但张友卖给其他女歌手的歌曲质量也丝毫不逊色,徐清雅的《烟火里的尘埃》。
根据她对金曲奖每年对歌曲获奖类。。。
上海的清晨,地铁二号线挤满了穿西装、拎公文包的人。他们低头刷着手机,耳机里放的是最新一期财经播客或英文听力训练。没人注意到,在车厢角落,有个男人正用指尖轻轻摩挲袖口内侧的一根红丝线??极细,几乎看不见,却牢牢缝在布料夹层中,像一道隐秘的契约。
大子珊下了车,走出陆家嘴站时,风从黄浦江吹来,带着咸湿的气息。他抬头看了眼写字楼顶端那块巨大的LED屏,上面正滚动播放姜伊人新专辑《织语》的宣传画面:她站在雨中的山谷,身后是无数台老式织机连成的光网,标题写着??“听见时间的声音”。
电梯升到三十七层,录音棚B的门虚掩着。推开门,调音台前坐着个年轻人,戴着监听耳机,正皱眉调整EQ曲线。
“又低了两赫兹。”大子珊说。
年轻人吓了一跳,摘下耳机:“大……大师?您怎么来了?这不是明天才进棚吗?”
“我来看看。”大子珊走到调音台边,手指轻点屏幕,“《破茧》这首歌,副歌第三句‘火在骨里翻身’,鼓点不能太规整。要像梭子卡住又挣脱那样,有顿挫。”
“可是……客户要求节奏清晰,适合短视频传播。”年轻人犹豫道。
大子珊没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段布??正是马克那天剪下的五厘米残片。他把它贴在控制面板上,用胶带固定。
“你就当这是一段心跳记录。”他说,“它不完美,但它活着。现在,重来一遍。”
年轻人怔了怔,终于点头。音乐重新响起,这一次,鼓点像是被什么牵引着,忽快忽慢,竟生出一种近乎呼吸般的律动。
中午,姜伊人来了。
她穿着宽松的米白色亚麻裙,发尾微卷,手里提着一个竹编食盒。“我妈今早蒸的糯米藕。”她说,“她说你们录音辛苦,得补点甜。”
大子珊笑了:“你妈还是信那一套?甜食能通经络?”
“她不信别的。”姜伊人打开食盒,香气四溢,“她只信手作的东西能传情。小时候我每次演出前,她都要给我吃这个。”
助理小陈探头进来:“伊人姐,下午三点记者会,主题是‘科技与传统的共生可能’,主办方特别注明,请您尽量避免提及‘神秘主义’或‘超自然现象’。”
姜伊人咬了一口糯米藕,慢悠悠地说:“那就让他们听一段声音。”
“什么声音?”
“昨夜纹脉谷第十一次共振波形转化成的音频。”她看向大子珊,“你录下来了吗?”
大子珊点头,调出文件。那声音起初如蚕食桑叶,沙沙作响;继而化为细雨敲瓦,再后来,竟似千万根丝线同时绷紧、震颤,最后汇成一声极轻的“咔嗒”??像织机完成了最后一梭。
“就放这个。”姜伊人说,“谁要是觉得这是玄学,让他去织五厘米试试。”
记者会现场,媒体躁动。
“姜女士,全球已有十二个国家启动‘观火者效应’研究项目,您是否担心文化主权流失?”
“我不担心。”她答,“因为‘观火者’不是技术,是记忆。你可以复制一台织机,但复制不了父亲教儿子投梭时的手温。”
“有人说您利用集体幻觉制造崇拜,对此您如何回应?”
她微笑:“那你今晚回家,摸一摸家里最旧的那条毛巾。如果它曾吸过你婴儿时期的泪,那你就会明白,有些东西不需要证明,只需要记得。”
散场后,两人并肩走在外滩。夕阳把江面染成金红色,远处浦东三件套亮起第一盏灯。
“你觉得他们会懂吗?”姜伊人问。
“有些人不会。”大子珊说,“但他们会被改变。就像马克,他回去后解散了AI仿手工项目组,转而资助南美原住民编织技艺数字化存档。他说他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根线,被人慢慢织进一首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