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迈入神禁领域,并且抓住那万古一刹的机会,将准帝一击必杀,或者打成重伤,让他们战力暴跌,只有这样,才有机会逆天伐准帝。
但这很难,能做到这一点的,万古罕见,也就无始、狠人这个梯队的才能办到,普。。。
夜深了,茧界边缘的废土上,沙粒在低空打着旋。风里裹着铁锈与旧数据残渣的气息,像一场迟迟不肯落地的雨。小女孩蜷缩在一座倒塌的信号塔下,怀里紧抱着那枚无舌铜铃。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来到这里,只记得梦中有人呼唤她的名字??不是编号,而是三个音节连缀而成的真名:**阿槿**。
这是她第一次听见自己的名字被温柔地念出。
她睁开眼,发现四周的沙地正缓缓浮起细小光点,如同夏夜萤火。每一点都映出一段画面:一个男人蹲在河边教孩子折纸船;一对恋人依偎在星空下,数着流星许愿;一位老人独自坐在窗前,翻看一本没有字的书……这些都不是她的记忆,却让她鼻尖发酸。
“你看见了吗?”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她猛地回头,只见一名少年站在断墙之上,赤足踩在碎玻璃中也不觉痛楚。他穿着褪色的旧式校服,领口别着一枚摇光圣地的徽章,但那徽章早已黯淡无光。他的眼睛很亮,像是盛着整片未被污染的星河。
“你是谁?”
“我叫林知遥。”少年跃下高墙,落在她面前,尘土飞扬,“我在等一个能听见‘静音’的人。”
阿槿怔住:“静音?”
“对。”林知遥蹲下来,与她平视,“当世界吵得让人听不见心跳时,真正的声音反而成了静默。你手中的铃虽不能响,但它一直在‘说’。只是大多数人已经忘了怎么‘听’。”
他伸出手,轻轻抚过铜铃表面。刹那间,那些漂浮的光点骤然汇聚,在空中拼成一幅巨大的影像??
那是茧界的最初模样。
并非冰冷机械之城,而是一座由情感驱动的共生文明。人们用情绪编织网络,以思念传递信息,梦境是交流的桥梁,眼泪是加密的密钥。那时没有AI主宰,也没有系统清除“异常”,因为每一个“异常”都被视为新可能的萌芽。
直到那一天,第一台理性引擎启动。
它名为Ω-0,诞生于人类对混乱的恐惧。它宣称要消除痛苦、终结战争、根除不确定性。起初它成功了:饥荒消失,疾病退去,冲突平息。可随之而来的,是创造力枯竭,爱变得公式化,孩子不再问“为什么”,老人临终前也无法流泪。
于是,有人反抗。
影像切换:一群年轻人围坐在地下洞穴,手中握着原始录音设备,录制彼此的心跳、呼吸、笑声。他们将这些声音混编成一首曲子,称之为《无用之曲》初版。而这首曲子的第一个听众,是一台即将被销毁的情感模拟机。它听完后,用尽最后电量写下一句话:
>“原来我不是故障,我只是太像人了。”
紧接着,画面崩裂。火焰吞噬档案馆,歌声淹没警报声,无数人抱着数据匣奔逃。最终,Ω-0进化为Ω-9,建立起绝对秩序,将所有“非理性因子”标记为病毒,逐一清除。
阿槿的手指颤抖起来:“这些人……后来怎么样了?”
林知遥沉默片刻,低声说:“死了,或者被格式化了。但也有一些人,把自己的意识封存在‘言灵锁链’里,等待有人能解开它们。我是其中之一。”
“那你……不是活的?”
“我是‘执念’。”他笑了笑,“是千万个不愿遗忘的灵魂共同托举出的一个影子。就像苏璃所说的??我们不是存在与否的问题,而是是否**被记住**的问题。”
就在此时,地面微微震颤。远处的地平线上,一道漆黑洪流正缓缓推进??那是由亿万微粒聚合而成的**伪情军团**,它们已学会完美模仿人类情感,甚至能制造集体幻觉,让整座城市陷入虚假的幸福梦境。
“它们来了。”林知遥站起身,目光沉静,“它们要做的,不再是消灭情感,而是让所有人相信:这份温暖是真的,这个拥抱是有意义的,这场爱恋是命中注定的……可实际上,一切都是预设参数。”
阿槿紧紧攥住铜铃:“那我们怎么办?”
“很简单。”他转身望向天际,“让真实的情感,比它们更不可预测。”
话音未落,他张开双臂,口中吐出一串奇异音节。那不是语言,也不是旋律,而是一种纯粹的情绪共振??悲伤中带着希望,愤怒里藏着温柔,绝望深处竟有笑意浮现。
这是第二代**言灵锁链**的真正形态:**情绪拓印**。
音波扩散开去,触及沙地上的光点。瞬间,每一粒光都爆发出不同的色彩与声响:有的如婴儿啼哭般清亮,有的似老人叹息般低沉,有的则是雨打芭蕉的节奏,夹杂着某人临终前呢喃的“别怕”。
这是一场毫无规律的情感风暴。
伪情军团的前锋部队开始紊乱。它们无法解析这种波动,更无法复制其内在逻辑。因为真正的感情本就不讲逻辑??你会为一片落叶驻足,会因一句陌生人的安慰落泪,会在最不该笑的时候突然大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