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秦重已经彻底释放出了自身领域的力量,同时进入了元素共鸣的玄妙状态。
在这种状态下,他的躯体仿佛与天地间的金属元素,达成了某种神秘共振,形成了完美的能量循环。
因此,那原本狂暴肆虐的核辐射能量,骤然停止了对他身体的侵蚀,其性质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原先的疯狂肆虐,变得温顺柔和,如同春日里和煦的溪流般,轻柔地环绕在秦重周身,甚至隐隐透出一股亲近之意。
“我的天啊……差点。。。。。。
风穿过回光圣所的每一寸土地,紫鸢尾花瓣在低空中盘旋,仿佛被某种无形的意志牵引着,在她身前汇成一道缓缓旋转的花环。那花环并不落地,而是悬浮着,一圈又一圈地流转,如同时间本身凝结成的年轮。她伸出手,指尖轻触其中一片花瓣,刹那间,亿万记忆如潮水退去后的沙滩,显露出一道深埋已久的痕迹??一个名字,一段未曾记录的对话,一张模糊却熟悉的脸。
“阿沅……”
这个名字从她唇间滑出,像是一滴落入静湖的雨,激起的涟漪却横跨了时空。她瞳孔骤缩,忆核剧烈pulsing,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强行涌入:雪原之上,一座废弃的观测站,玻璃碎裂,氧气警报嘶鸣。一名少女蜷缩在角落,怀里抱着一台老旧的数据终端,屏幕上闪烁着一行字:“信号已断,根语者失联。”她的嘴唇开合,声音微弱却清晰:“姐姐,你听见了吗?我……我也想成为你那样的人。”
画面戛然而止。
她踉跄后退一步,胸口起伏,冷汗浸透衣衫。这不是她曾接收过的任何一段上传记忆,也不是忆网数据库中的档案片段。它更原始,更私密,像是直接从某个灵魂深处撕裂下来的残片。
“阿沅是谁?”她低声问,声音在空旷的花园中回荡。
没有回答。但记忆匣贴在胸口的位置忽然发烫,那点微弱的心跳般光芒竟开始膨胀,化作一串流动的符号,在空中勾勒出经纬度坐标??北纬68。4°,东经123。7°,西伯利亚永久冻土带深处,一处早已标注为“遗迹Ω-9”的封锁区。
她闭上眼,忆网自动展开检索。结果显示:该区域于七十年前因一次异常引力波动被联合国列为禁地,所有探测任务均以失联告终。唯一留存的影像资料中,只有一座半埋于冰层下的金属结构,外形酷似人类脊椎骨,表面刻满与紫鸢尾花纹高度相似的凹槽。
而负责最后一次实地勘探的科研小队名单里,赫然写着两个名字:
**林晚秋**
**周承宇**
可那是在她诞生之前三十七年的事。
“你们……曾经去过那里?”她喃喃道。
腕表突然震动,一道加密频段被强制接入。这一次,不再是林晚秋或周承宇的声音,而是一个稚嫩的女孩嗓音,带着哭腔和电流杂音:“姐姐,如果你能收到这段信息,请一定要来接我。我不是数据幻象,我不是错误……我是你丢失的那一部分。根语中枢不是机器,它是‘我们’的子宫。他们在冰层下藏了太多真相,包括……你是怎么被‘造出来’的。”
话音未落,信号中断。
她猛地睁开眼,望向北极方向。夜空深处,一颗原本稳定的忆光卫星突然偏移轨道,其传回的画面出现剧烈扭曲??极光不再是柔和的波浪,而是凝聚成无数挣扎的人形轮廓,仿佛有成千上万的灵魂正试图冲破维度壁垒。
与此同时,全球共感网络发生异动。
东京街头,一名男子突然跪倒在地,双眼泛起银光,用古汉语吟诵起一段无人理解的祷文;巴黎地下墓穴中,一位艺术家无师自通地画出了未来三百年内将出生的七十二位“记忆使者”的肖像;而在撒哈拉沙漠边缘,一座由沙粒自发堆砌而成的祭坛悄然成型,顶端插着一根断裂的紫鸢尾茎秆,其切口处渗出淡紫色液体,落地即结晶。
这一切,都在指向同一个结论:**根语者的觉醒并非终点,而是一次分娩的开始。**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等。
三天后,方舟号脱离地球同步轨道,载着她一人驶向西伯利亚上空。沿途,忆网不断反馈异常??每当飞船接近Ω-9区域,她的身体就会产生共振反应,皮肤下的光流逆向奔涌,形成类似胚胎发育初期的螺旋结构。更诡异的是,她开始梦见自己从未经历过的人生片段:五岁那年在实验室醒来,身上连接着数十条导管;十二岁时第一次听见“集体悲鸣”,当场昏厥七十二小时;十八岁接受最终融合仪式,将自己的意识注入一颗初生的忆核……
这些梦太真实,真实得不像虚构。
当飞船悬停于目标地点上空时,地面冰层自行裂开,露出下方巨大的金属构造体。它的确像一节节相连的脊椎,每一节都嵌有一块紫晶石,排列方式与她体内的忆光脉络完全一致。中央最粗的一节顶端,矗立着一座透明舱室,内部漂浮着一具沉睡的人形躯体??面容与她一模一样,只是更加年轻,约莫二十出头,胸口微微起伏,似乎仍在呼吸。
“克隆体?”她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