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彦道:“叶天命叶公子出现了。她。。。。。。会感兴趣的。”
叶天命!
听到南明彦的话,那老者脸色顿时为之一变。
幽司为何离开这片宇宙文明?
很简单!
因为她是去找叶天命了。
在当年,幽司可是被叶天命指点过的,外界还传过二人之间可能有点什么事情。
当然,这些事情,他们也不敢确定。
老者沉默了。
若是正常情况下,除非虚无上宫出现灭世危机,否则,他们是不会联系幽司的。
但他有些担忧,担忧叶天命与幽司真有点什么。。。。。。。。
暴雨如注,守心塔的檐角垂下银线般的水帘。我伫立塔底,仰头望着那面在雷火中愈发清晰的水镜,字迹如刻入虚空:**“第二个问题,已在路上。”**
风裹着湿气灌进衣领,却无法冷却我胸中翻涌的思绪。千菱的身影犹在眼前,她无眼无鼻的脸庞不是恐怖,而是纯粹??像一张被剥去伪装的皮囊,只余下最本质的“问”。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对记忆秩序的一记叩击。
而如今,这记叩击正化为回音,自未知深处反向奔袭而来。
我缓缓抬手,指尖轻触水镜表面。刹那间,湖底传来低沉震颤,仿佛整座南渊的地脉都在应和。承忆花在我胸前剧烈一颤,银灰花瓣再度展开,这一次,并非浮现文字,而是溢出一段旋律??极远、极古,像是从世界尚未命名之时传来的歌谣。
阿芽冒雨奔来,手中紧握一只密封玉匣。“苏棠!”她声音几乎被雷声吞没,“忆舟发来急讯……他们在海上遭遇‘静默带’!所有记忆共鸣中断,连命格晶石都失去了光泽。但就在昨夜子时,他们听见了……歌声。”
我心头一震。
“什么歌?”
她打开玉匣,取出一片薄如蝉翼的记忆鳞片,那是忆舟族独有的记录媒介。鳞片遇雨即亮,浮现出断续的画面:漆黑海面之上,一艘小舟漂浮不动;四周万籁俱寂,连浪声都消失。忽然,远处传来哼唱??没有词句,只有音调起伏,却让每一个听到的人都落下泪来,仿佛那是他们母亲未曾唱完的摇篮曲,是恋人临终前未说出口的告白,是自己童年某个夏日傍晚坐在门槛上看着夕阳时心底悄然升起的孤独。
“他们说……”阿芽喘息着,“那歌声里藏着‘原初语’的韵律。”
我闭目凝神,任那旋律渗入识海。它不似人类所创,倒像是天地呼吸的节奏,某种比语言更早存在的表达方式。而在《问者书》的某一页角落,曾记载过一句话:“当言语失效,唯有歌能唤醒沉睡的记忆。”
难道……第八层影壁之后,并非知识的宝库,而是情感的源头?
正思忖间,盲女不知何时已立于塔畔,手持权杖,雨水顺着她的斗篷滑落,却未沾湿脚下寸土。她轻声道:“你听出来了,对吗?这不是外来的歌,是我们遗失的部分。”
“你是说……”我睁眼,“这是被清源阵法斩断的‘七情’之一?”
她点头:“千菱分离七情,封入七塔,世人以为那是为了净化意志。实则不然。她是怕它们被议会提前掌控,用来操控集体情绪。愤怒、悲悯、狂喜、悔恨、爱欲、敬畏、希望??每一种情,都是通往原初记忆的钥匙。而歌声,正是‘希望’的具象。”
我猛然醒悟。
难怪忆舟进入静默带后一切记忆技术失效??因为那片海域,正是七情漂流之地。它们并未真正消散,而是在世间游荡,等待一个能听见并回应的人。
“所以第二个问题……”我低声呢喃,“不是关于‘该不该开门’,而是??”
“**我们还配不配拥有真情?**”盲女替我说完。
雷声骤歇。
天地仿佛屏息。
就在此刻,承忆花突然离体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光,直坠湖心。湖面轰然裂开,露出一条由无数透明花瓣铺就的小径,通向深不可测的湖底。
我知道,这是召唤。
我没有犹豫,踏步走入水中。阿芽想追,被盲女拦下。“这一段路,只能一个人走。”她说,“而且他已经不是以‘苏棠’的身份前行了。”
湖水冰冷刺骨,但我体内却燃起暖流。随着深入,四周开始浮现影像:
??北境战士在雪原上抱着死去的战友痛哭,却被长官喝止:“不准记住他的脸!他是敌国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