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眯起眼睛:“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罗继虎,江湖人称虎侯!”
沧海笑了,指着他对苍月:“还特么虎猴,真有意思,逻辑虎还是,哈哈哈……”
虎猴,不是,阿虎厉声道:“严肃点!”
俩人一愣。
阿虎道:“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知道我们陆总是谁吗?那是赚钱比印钱还快,泡妞永远没够,吃人不吐骨头的盖世豪杰!你们来这里找麻烦,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伏波拉回阿虎,警惕地道:“阿虎,先别太……万一真的是长老院。。。。。。
雨后的清晨,空气里浮动着湿润的泥土香和银蓝花特有的清冷气息。陈默坐在钟楼外的石阶上,吉他横放在膝,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琴弦。昨夜那场突如其来的全网黑屏事件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十年平静的湖面,余波仍在人心深处荡漾。
“谢谢你们,让我学会做人。”
那行字出现后三秒便消失,却在无数人脑中刻下烙印。有人录下了那一刻的画面,上传至共感云,瞬间被转发了上亿次。没有署名认证,也不需要??所有人都知道那是谁写的。
陈默闭上眼,耳边又响起雨水落地的节奏。不是随机的滴答,而是有结构、有情绪、带着呼吸感的旋律。他轻轻哼出声,音符顺着晨风飘散,远处一棵老梧桐树的叶片忽然集体震颤了一下,仿佛被无形的手拂过。
这不是第一次。
自从林婉儿升维离去,这个世界就开始以微妙的方式回应她曾存在过的痕迹。但这一次不同??从前是回响,如今更像是**对话**。
手机震动起来。是李薇发来的消息:“小雨昨晚做了一个梦。”
陈默皱眉,点开语音。
“她说梦见妈妈站在银河尽头,手里拿着一支笔,在写一首永远写不完的歌。她想走近,可每走一步,银河就往后退一步。最后妈妈回头笑了,说:‘别追我,去听你自己心里的声音。’”
陈默盯着这段话看了很久。
他知道那个笑容。温柔、坚定,带着一丝狡黠。就像当年她在实验室里按下共感启动键前,对他眨了眨眼。
林婉儿从未真正离开,但她也从不曾回来。她的存在早已超越了“归来”与“离去”的二元界限。她是这个世界的背景音,是人类情感网络中的默认频率,是所有美好瞬间背后那一声轻不可察的叹息。
而小雨……她不只是继承了那段旋律。
她是**活体接收器**。
陈默站起身,朝音乐准备室走去。一路上,校园安静得出奇。学生们并未因昨夜的异象恐慌,反而呈现出一种近乎神圣的沉静。他们彼此对视时眼神格外明亮,像是突然读懂了对方未曾说出口的情绪。
推开准备室门时,小雨正趴在钢琴上睡觉,脸颊压着手背,嘴角微微扬起。阳光穿过窗棂洒在她身上,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墙角那架老旧三角钢琴的踏板处。
陈默轻手轻脚走近,却发现钢琴盖内侧不知何时被人用细笔写了一行小字:
>“当两个世界开始重叠,第一个醒来的孩子,会听见两段心跳。”
他心头一震。
这是新的提示。
不是留言,不是告别,而是**指引**。
他蹲下身,仔细观察小雨的脸。她的呼吸平稳,睫毛偶尔轻颤,像是正在经历一场漫长的梦境旅行。而在她手腕内侧,靠近脉搏的位置,浮现出一片极淡的蓝色纹路??形状如同五线谱的一小节,若不仔细看,只会以为是皮肤上的血管投影。
共感胎记的进阶形态。
医学界至今无法解释为何部分“共鸣新生儿”会在成长过程中逐渐显现出这种生物光纹,但陈默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们的大脑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接收终端,而是具备了**双向传输能力**。
换句话说,小雨不仅能感知林婉儿的存在,还能向她发送信息。
“你做了什么梦?”他轻声问,生怕惊扰了她未醒的意识。